第290章 莉莉

　　“莉莉！”
　　傍晚的天空壹片橙紅，布倫特伍德日落大道的“老地方”，六點多了，那壹道白裙少女身影依然站在路邊，右手拿著的百合花依然那麽鮮潔。聽到喊聲，她霍然轉身望去，只見葉惟風馳電掣的騎著自行車奔來——
　　“惟！”莉莉立時奔上去，他停車說著“我遲到了，剛從學校那邊趕回來。”她淚眸的道歉說：“對不起，之前我沒有相信妳。”
　　“愛就是永遠不必說對不起。”葉惟壹臉的溫情，“我完全理解妳的壹切，我壹點都沒有生氣。”
　　莉莉雙手抱緊他，緊緊地抱著，如此的幸福踏實，“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惟，我愛妳，我要做妳的女朋友，只有我！”
　　“就算妳扔了那箱子，我都沒有生氣，我根本做不到生妳的氣。”他也在摟緊她，手上輕撫著她的秀發。
　　“妳在說什麽？我沒有扔什麽箱子，不是我做的！”莉莉驚疑不已，心頭突然痛得抽搐，周圍壹切都模糊不清起來，就連他的臉龐也變得看不清楚，他的話聲像在遠去：“別管了，都過去了，我們向前看。莉莉，我得走了，我女朋友在多倫多等著我。”
　　“惟！”整個世界在天旋地轉，莉莉看著扭曲的周圍，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抓著不放，“惟！！！啊……”
　　寬闊華貴的女生臥室裏響起壹聲驚叫，隨之陷入了長時間的寂靜，窗外的天空正朦朦亮，又壹天開始了，18日星期四。
　　“呼這下好了，這個夢又多了壹個版本，‘愛就是永遠不必說對不起’，哪部電影裏的……”
　　莉莉的嘀咕聲起，惺松的眼睛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鐘，才清晨五點多，她轉轉身要繼續睡，卻越發地清醒，想起了！這句話是《愛情故事》裏的，她和他以前壹起看錄像時都很感動，從頭到尾壹直握著手，最後親吻。
　　“我就說了，沒壹段時間，別指望能恢復過來。”
　　想著想著，外面天空越發明亮，晨光從陽臺灑進，莉莉起了床，到臥室衛生間壹番洗漱之後，出來往梳妝臺坐下，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挺動了雙眉幾下，扭扭臉龐，“粗眉姑娘妳好。”
　　今天沒什麽行程，不準備出去玩，就想在家裏安安靜靜地過，所以不準備化妝。
　　莉莉拿起壹把大梳子梳起頭發，長發打理起來真麻煩，剪成中短發怎麽樣？他會喜歡嗎？問題他喜歡不喜歡有什麽關系？剪平頭也不關他事。她忽然嗔了自己壹句：“懶惰女孩。”
　　隨手紮了個馬尾，她起身到陽臺給自己養的幾盆花卉澆水，細嗅清晨的花香，溫暖的陽光灑落身上，這壹片刻的寧靜真棒。
　　“親愛的，早上好。”塔沃曼敲敲房門後，走進臥室走向陽臺，“我今天有空，我們壹起去逛街購物？買些秋季新衣服。”
　　“早上好。”莉莉微笑地看了看母親，把噴水壺放回壹邊，“我還是想壹個人安靜安靜，再給我幾天。”
　　塔沃曼點點頭，又愛憐道：“也許妳該去旅遊散散心？哪裏都可以，叫上妳的好友們？”
　　“不了，我現在就想安靜的待在家。”莉莉擺手，“我會好的，別擔心我。是的是很遺憾，但……但，再給我幾天好嗎。”
　　“莉莉，媽媽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妳。”塔沃曼微微點頭，擁了女兒壹下，沒多說什麽。
　　……
　　夏風吹拂道路兩邊的花草樹木，沒有驚喜的晨跑後，莉莉回到家中，洗了個澡，沒去個人衣帽室選衣服，只是隨意地往臥室衣櫃拿了套T恤牛仔褲穿，下樓到飯廳吃早餐，瑪德琳的廚藝真好，煎蛋吐司總是那麽美味。
　　邊吃早餐，邊看著《洛杉磯時報》，今天的電影版有關於LMS的短新聞，放出壹小幅海報，還說這個周末會發布先行預告片。
　　早餐後，莉莉忽然很有壹股寫稿的沖動，靈感爆發壹般，她回到臥室往書桌前坐下，開啟電腦就要寫稿，但當打開文檔，他的臉龐從心中閃了壹閃，頓時間又全無了感覺。
　　莉莉關了電腦，生起另壹個主意，找來剪刀要剪報，決定從今天起，看到LMS的新聞都剪下來。
　　這可是非常有紀念價值的，過上些年頭，它們就成古董了。
　　坐在書桌邊，她壹邊剪，壹邊想起那天，他問“《陽光小美女》上映的時候，妳也會去看嗎？”他在想什麽，怎麽可能不去看？
　　投資了壹萬塊！
　　算上通貨膨脹還不止，快兩年了，到11月就兩年。
　　正有點感慨，突然左手食指壹下劇痛，莉莉失聲壹叫，英眉緊皺了起來，左手食指指肚被自己剪出壹小道口子，鮮血湧流。
　　“真笨。”她有些生氣，又有些好笑，“妳真笨！笨蛋·柯林斯！”
　　放下剪刀和報紙，按著劇痛的傷口，她起身去找創可貼。在壹樓衛生間的醫療箱裏找到了，先清洗了傷口，又擦了碘酒，痛得鉆心，然後認真地給傷口貼上創可貼。
　　拇指按按食指，有些痛，但是還可以忍耐。
　　莉莉回到樓上臥室，繼續完成了剪報，忙完這些，又想這上面的海報太小了，都看不清楚文字信息，於是再壹次打開電腦，準備打印壹張大海報掛在房間墻上。我可是追夢聯盟的大股東，這也是我的電影。
　　她坐了下來，登上LMS的官網，已經很久沒有瀏覽過這個網站了，變化了好多，有了劇照工作照的欄目，也有新聞消息等。本來只是想下載海報，但握著鼠標的右手不由自主地點開工作照，看了起來。
　　看著壹張張照片，莉莉不由微笑，前期的工作照裏，他的左手小臂還打著石膏，有些還雙手纏著紗布，卻壹樣神采飛揚；到了外景工作照裏，已經沒有石膏了，他看上去真好，他用導演取景器取景，他在指揮片場，他坐在導演椅上，他在吃盒飯……
　　越看，越想看到這部電影，越想看他的電影。
　　《驅魔錄像》？還沒有看過呢。
　　她當然知道尤尼克·庫勒是誰，只是在幾天之前，還壹直刻意地忽略這回事而已，不去關註，不去想。現在想想，老天！那家夥都做了些什麽啊？真瘋狂！不知道這樣說適合不適合，他讓所有人都中魔了，魔鬼的精神，VIY。
　　……還是不去看了，他女朋友妮娜演女主角，自己的觀影情緒肯定會受影響，看不到影片的真髓。
　　海報，海報。莉莉點了幾下，咦的壹聲，上面有三款海報呢。
　　都點開詳細看看，最先看的是最後打開的第三款海報，眉頭皺皺，她不喜歡這款，關掉；看著第二款海報，雙眸壹亮，很清新溫暖的感覺，她喜歡這種感覺，沒關；再看第壹款海報，還行，但主演們的頭像非要這樣上下排著嗎？
　　她也不懂，三款之中最喜歡第二款，就選定它要打印出來。
　　臥室裏沒有打印機，書房裏有，莉莉起身走去。過了壹陣，又回來了，手上拿著壹幅剛剛打印出的海報，她把它貼在書桌後的墻上適合位置，看了又看，如同陽光照進了心扉。
　　好壹會後，她關了電腦，拿了本書，要去花園看書。
　　……
　　“我只知道她曾經是吉爾·塔沃曼的家庭助理，叫多洛麗絲，不清楚這是她的姓氏還是名字或者昵稱。布瑞恩，妳能幫幫我嗎？”
　　“妳為什麽要找她，找到她要做什麽？”
　　“壹點小私事，涉及到我的隱私，恕我不能告訴妳。妳知道我和莉莉早就鬧翻了，塔沃曼也不理我，所以我得自己找。”
　　“很難，就這點信息怎麽找？吉爾·塔沃曼這種人物的助理，都是獨立的，還會做足保密工作，更不好找。”
　　“布瑞恩，我知道妳就像阿拉丁的神燈，妳壹定有什麽辦法。”
　　“我告訴妳，這事妳找私家偵探辦，甚至找那些八卦小報辦，都比找我辦靠譜，經紀人不做這個，小子。”
　　“那妳認識什麽厲害可靠的私家偵探嗎？”
　　……
　　早上的陽光照著幽靜的花園，花草的芬芳彌散在微風之中，莉莉坐在樹蔭下的休閑圓桌邊的木椅上，正看著這本《壹只狗的生活意見》，這是本老書，她第壹次讀還是小時候，多年來看過多次，每次看都會看得很開心。
　　翻過壹頁書，又壹次忍俊不禁，她拿起桌上半滿著淡黃茶水的白瓷茶杯，抿了壹口，甘香清爽。
　　忽然，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現在每壹次手機響，莉莉的心都會猛跳壹下，合上書放下，拿過手機看看，眼眸頓時翻了翻，接通道：“嗨翠絲特？我在家，今天不想出去，沒什麽事……對了，我和惟做回朋友了，我這邊已經正式解除了對VIY的制裁，該怎麽就怎麽吧。”
　　“妳們復合了！？”翠絲特驚呼。
　　“沒有，只是朋友。”莉莉說著自嘲的輕笑了聲，“我和他以前有點小誤會，現在好了，做朋友沒問題。”
　　“妳們遲早會復合吧？”
　　“我不知道……我是有點還喜歡他，但他和他女朋友好著呢，別亂說。”
　　“壹點點？”
　　“別八卦了，這事就這樣。”
　　莉莉不想細說，就算是對知己好友也不想，除了她和惟，別人又怎麽能理解？其實連他們自己也不是完全理解。
　　結束通話後，她繼續拿著手機按動，通訊錄裏已經加回了VI，15號晚和昨晚各有壹次短通話，第壹次是他打來的，第二次是她打去的，現在又想打過去……還是退出了通訊錄。不行，這樣不對，這是破壞別人的感情，這樣不對。
　　“呼！”莉莉放下手機，舉杯抿了壹口茶，這回的味道苦澀了很多。
　　總感覺好像有個電話忘了沒打，是什麽電話？
　　她望著藍天上的雲彩飄動，突然想到了，當即不管時差不時差就打過去，那邊壹接通，她就說：“爸爸。”大混蛋那天就知道了，打來說了壹頓安慰話，還要趕來洛杉磯探看她，她不讓他來，有什麽用呢。
　　“寶貝莉莉，想爸爸了嗎？”
　　“沒有，我是要問妳，惟有沒有問妳拿多洛麗絲的聯系方式？”
　　“那小子就沒有聯系我，再說我也不知道，只有妳媽媽知道。”
　　莉莉語氣認真的道：“我不要追究多洛麗絲了，如果惟問起妳，妳別理他，真的絕對不要理，還有妳也不要鬧出什麽事。妳可以透露我的意思給惟，我不要什麽道歉了，我不在乎。”
　　“哦……我的寶貝女兒，妳說什麽就是什麽。至於惟，妳為什麽不直接自己告訴他？”
　　“因為……”莉莉停住了話，他會聽出我真正的心思然後還要繼續追究，那女人太卑鄙可惡了，怎麽能這樣……
　　然而理智告訴她，媽媽說得對，她不是多大的公眾人物，“菲爾·柯林斯的女兒”，但惟不同，《陽光小美女》快上映了，不能讓他卷入這些事情之中，這會影響他的工作狀態，壹個不好還會影響他的事業，她不要追究了，只希望他壹切順利地夢想成真、大放光芒。
　　想著這些，她嚴正的道：“總之妳不要理他，妳不要追究，就行了。知道嗎？我只要妳做這件事。”
　　“知道，知道，爸爸全聽妳的。”
　　“但願妳這次說話算數，不然我會非常失望！”
　　通話結束後，莉莉呼了壹聲，平靜了壹會，繼續飲茶看書……
　　就這樣過去了壹個早上，吃過午餐，她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做做這事，做做那事，從中午到下午，又到下午四點多。
　　莉莉突然覺得是時候了，事實上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去看那個箱子，因為壹看到就心臟劇痛得無法承受，可是不能就讓箱子放在雜物房，她要收拾起來，總要收拾起來的。
　　……
　　嗞的壹聲，女生臥室裏，古玩收藏玻璃櫃被打開了，壹只纖手拿著個布偶娃娃放進去，放到壹排排娃娃之間，仔細地擺放好。
　　“簡，對不起，讓妳在他家的閣樓裏塵封了壹年，我該早點去檢查箱子的。”
　　看著那些娃娃們，莉莉臉露微笑，也沒多麽可怕，心裏倒有什麽地方踏實了下來，點了點簡·愛娃娃的頭頂，又笑道：“妳現在可以和妳的羅切斯特在壹起了，而我的惟……他是別人的了。”
　　她看了壹會，才繼續往旁邊的箱子翻動起來，拿出了不多的幾件東西，其它的還是先在箱子裏吧，但她不會再讓任何人偷走了。
　　這時候，莉莉註意到箱內的壹張DVD，拿了出來，眸光泛閃著追憶，DVD上有他用黑色記號筆寫著的“超呆樂隊現場表演，震撼！”還有她用紅色記號筆寫著的“註意，內有毀歌者！”
　　她看著不由笑了笑，輕撫上面的筆跡，想起做拷貝那天，想起那天……就拿著它走到書桌前坐下，用電腦播放起來。
　　很快，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快兩年前的影像，那是在學校的音樂室裏，葉惟抱著把木吉他，列夫那四人各有樂器。
　　莉莉壹看就已經露齒地笑，他那時候比現在小了好些，發型也不同，那時是短中發，現在是碎發，很多不同。
　　“大家好，我們是超呆樂隊。”那五人齊聲說道，都書呆子般的面無表情，他是裝的，其他人可能是真的。
　　“哈哈。”莉莉笑出了聲，明眸閃動，心頭躍動著什麽。
　　“1，2，3，開始。”影像裏的葉惟念罷，手指彈起了吉他弦，其他四人也開動了，《You'll-Be-In-My-Heart》的歌曲旋律響起，他滿臉深情地開唱：“來吧，別哭了……”
　　他在唱，莉莉在歡笑，笑得前合後仰，說著“閉嘴，‘毀歌者’，早知道我才不會理妳，妳個小混蛋，哈哈……”漸漸的，笑聲輕了停了，她壹臉平靜，歌曲播放完了。
　　握著鼠標點了點，又壹次播起來，“大家好，我們是超呆樂隊……”
　　那壹天，她不知哪來的勁頭，奔向了追夢聯盟總部的雜物房，投資了壹萬塊，還有自己的心，真的是超呆。
　　“大家好，我們是超呆樂隊……”
　　那壹天，她和他第壹次正式約會，在聖莫尼卡海灘。
　　“大家好，我們是超呆樂隊……”
　　那壹天，她微笑著入睡，前所未有地那麽期待第二天的到來。
　　“大家好，我們是超呆樂隊……”
　　眼眶有些發紅，眨了眨，莉莉點擊關閉了視頻，拿出DVD，關了電腦，把東西都收拾好，想出去走走了。
　　也許只有遺憾才有永遠，但是我們可以長大和向前看。
　　是的，妳說得對，我是個堅強的女孩，誰叫我的眉毛那麽粗呢，我是個堅強的女孩，從來都是。
　　歌聲還在心頭響著，壹遍又壹遍：
　　“來吧，別哭了，壹切都會好的。只要抓住我的手，緊緊地抓住。我就會壹直在妳身邊，保護妳……”
　　……
　　傍晚的天空壹片橙紅，聖莫尼卡海灘上遊人如織，波浪在拍打海岸，輪渡遊艇停靠碼頭，遠處的摩天輪亮起了五彩燈光，夕陽的光芒把海面染紅染金黃，壹群群海鷗點綴著這幅美麗的畫景。
　　莉莉漫步在海灘邊上，身著T恤牛仔褲，挽著壹個香奈兒手袋，海風吹去，長馬尾的發梢在飄舞。
　　她覺得大海真是奇妙，妳高興的時候看著大海，會感到寧靜下來；妳傷心的時候看著大海，卻會得到慰藉，高興起來。
　　“妳如此弱小，卻似乎那麽堅強，我溫暖的懷抱是妳最安全的地方，我們之間的深厚情誼是無法割斷的。”
　　莉莉彎身抓起了壹把沙子，前面沒有人，她把沙子輕緩地灑向半空中，黃沙在飛舞——
　　看到了嗎，世間萬物都可以飛，但它們總會落回地上，和撐桿跳壹樣。因為人生有起有落，有高有低，有喜有悲……
　　有時候，我們站在地上，我們就壹步步向前進。
　　有時候，我們飛在天空中，那我們就飛！
　　向前看，看看會怎麽樣。
　　“我就在這裏，妳不要哭泣。還有妳就在我心上，是的，就在我心上，從這壹天起，直到永遠。”
　　莉莉踏著細沙走了壹段路，突然站住了，雙眸定定的望著前方，遊人們來來往往，但是在人群之中，在千萬人之中，她就是看到了他。當然也看到了挽著他手臂、半倚在他身上的妮娜，妮娜正看著另壹個方向。
　　那邊的葉惟也突然站住了，他也看到了她。
　　不過就十幾二十步的距離，兩人默默相視。
　　“當命運考驗妳的時候，妳必須堅強，也許我無法陪伴妳，但妳壹定要勇敢面對。”
　　莉莉對他歪了歪頭，微笑了起來。
　　他也微笑了起來。
　　這壹瞬間，兩人確信彼此心靈相通了，什麽都沒說，卻說了壹切。
　　莉莉看著妮娜轉頭看向他，她的雙眸裏滿是他，留意不到其它，笑說著什麽。他深深的看了這邊壹眼，目光就回到了妮娜身上，在回說著什麽，帶著她走向另壹邊。
　　莉莉轉身走了，擡起頭，看看橙紅的天空，就望向前方，步伐盈盈，右手輕輕地搖動著手中的手袋。
　　那雙明眸，壹片堅強。
　　……
　　來吧，別哭了，壹切都會好的
　　只要抓住我的手，緊緊地抓住
　　我就會壹直在妳身邊，保護妳
　　我就會壹直在這裏，不要哭泣
　　妳如此弱小，卻似乎那麽堅強
　　我溫暖的懷抱是妳最安全的地方
　　我們之間的深厚情誼是無法割斷的
　　我就在這裏，妳不要哭泣
　　還有妳就在我心上
　　是的，就在我心上
　　從這壹天起，直到永遠
　　別聽他們的閑話
　　妳在我的心中
　　從來
　　……
　　當命運考驗妳的時候，妳必須堅強
　　也許我無法陪伴妳，但妳壹定要勇敢面對
　　終有壹天，他們會明了
　　我們會壹起面對！
　　因為妳就在我的心上
　　我相信，妳就在我的心上
　　從這壹天起，現在和永遠
　　妳就在我的心上
　　別管他們說些什麽
　　妳就在我的心上
　　從來
　　只要看看妳的肩膀
　　我永遠都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