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素人の初登場

　　在假期的最後壹天，也是星期天，李真帶著張可松來到了“北川冰點屋”。
　　他們兩個推門而入的時候，馬心語和北川正趴在桌子前面盯著壹個筆記本電腦的屏幕看。聽到風鈴的聲音，兩個女孩同時擡起頭來，直楞楞地看了看李真，然後“噗嗤”壹聲笑了起來。
　　李真和可松幾乎同時打量了壹下自己——似乎沒什麽異常吧？
　　然後北川壹邊笑壹邊站起來：“恭喜兩位啊，久別重逢。”於是李澀澀地笑著，幫可松向兩個人做了介紹。等他們重新落座之後，李真才問：“妳們倆剛才笑什麽呢？”
　　馬心語瞇著眼睛，笑嘻嘻地用鼠標壹點，然後把筆記本電腦的屏幕轉向他們倆。
　　李真和可松好奇地看過去，發現那是壹個視頻，來自壹個不熟悉的網站。
　　似乎用來拍這視頻的手機質量不錯，畫面還算挺清晰。然而看了幾秒鐘……兩個人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那個視頻的名字叫“素人の熾天使初登場”……
　　雖然弄不懂那個“素人”是什麽意思，然而……畫面當中的情景，兩個人是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李真與翡冷翠發生沖突的場面！
　　畫面開場的時候，視頻中的主角背生雪白雙翼，身披雪色鱗甲，正處於探照燈的光亮之中。手臂上電光閃耀，映得翅膀都泛起了幽幽的藍色，而探照燈的強光透過自他身上升騰起的大片水蒸氣，將附近壹整片空間都渲染出了光暈……
　　的確就像視頻的標題所說那樣……像是壹個周身環繞著閃電與熾焰的……熾天使……
　　但李真關註的不是這個聽起來很威風的稱號和看起來很奇怪的標題，而是……
　　“這東西怎麽會在網上？！”他擡起頭，驚呼了壹聲。
　　北川安撫似地擺擺手：“不是妳想的那種網站。”然後她轉向張可松，“可松妳知道吧？”
　　張可松楞了楞，又仔細看了壹下那個視頻網站的名字——“這是壹個很厲害很秘密的網站”……然後搖了搖頭。
　　於是北川把電腦搬過來，又點進了另壹個頁面：“唔……可能是妳爸爸以前不想讓妳接觸這類東西。其實這就是我們能力者自己的交流平臺。起初是壹群人私下建立的那種會員論壇，後來人越來越多……官方怕被黑客入侵，就把它弄成了壹個半官方的網站，安全級別很高。”
　　“所以用不著擔心外面的人會看到。”馬心語補充道。
　　李真松了口氣，看看視頻下面的點擊數，說道：“啊……還好還好，點擊不高……才壹千多點兒……”
　　北川微笑著為兩個人端來熱咖啡，然後說道：“那妳知道中國有多少能力者麽？C級以上那種。”
　　李真看看身邊的三個人，又想起前些天在山上遇到的那些人，試探著說：“這些天我就至少遇到了十幾個……想來不會少吧？十萬？”
　　這次是可松笑了：“沒那麽多啦……大約三千多個。我爸爸告訴我的。”
　　“欸？”李真楞了楞，“可是我身邊就有很多啊……妳們三個，我自己，夜鳶、跳蚤……之類的。”
　　“夜鳶和跳蚤都是翡冷翠的人。那本身就是壹個以能力者為中心的組織，所以他們是壹起行動的。”北川扳著手指，“其他人，又都是特務府的人，所以也不奇怪。另外壹些，是被緊急征召的散人——所以除了妳，暫時沒發現不在冊的能力者。”
　　“而且因為特務府的北方基地就在平陽附近哦。”馬心語接口道，“去其他的城市，妳可就見不到這麽多了。所以換算成中國總人口的話……妳的點擊超過三億了哦！”她笑嘻嘻地從袖子裏伸出三根手指。
　　李真這才倒吸了壹口涼氣，指著那視頻：“那……那……”
　　“熾天使的大名現在成了熱點。李真妳火了。”北川刷新了另壹個頁面推給李真看，“瞧，壹整版都是在討論妳的——幸好妳當時把臉也蓋上了。”
　　李真看了看三個人，過了好半天才說：“那……會有什麽後果麽？”
　　“後果就是，北方的能力者們當中，壹些像可松這樣，具有追蹤能力的，都想要找到妳，換懸賞。”北川點了點那個版面，“妳瞧，這是我的賬號，名字就是‘北川晴明’。那壹個是萌萌的賬號，叫‘啤酒的杯子’。妳註意看——我們的個人信息下面有金幣。這個東西……不單單是虛擬貨幣。可以用來支付壹些更深層論壇的使用費，看壹些更秘密的消息。現在，妳身份的懸賞是2000金幣，是……”她頓了頓，“是特務府的官方ID發出來的。”
　　可松關切地看向他，而李真皺了皺眉。思索了壹會兒，說道：“要不然……我就從了吧。”
　　馬心語壹挑眉：“哈？”
　　“我是說，既然這麽多人在找我，我應該藏不了多久的吧。正好，我和可松……”他拍了拍搭在他胳膊上、張可松的手，“我們想要壹起參加高考……我想辭掉燒烤店的工作。像小北壹樣登記的話，就可以領津貼了吧？而且我還可以搬回家裏住。”
　　他想了想，又說：“我這些天也壹直在思考……事情會不會真的像我想象得那麽嚴重。可是既然可松的爸爸是特務府的人，小北妳是A級血統，也沒有被關起來……我就沒什麽大不了的了吧？”
　　三個人沈默了壹會兒。北川最後說：“妳自己做決定吧。”
　　然後她就起身離開了桌子：“我去給妳們弄點兒吃的。”
　　但實際上，李真和可松都註意到北川的臉色不大好看。等她走進了裏間，李真才撓撓頭，問馬心語：“我……說錯了什麽麽？”
　　馬心語用手捧著杯子，看了看被關上的門，輕聲道：“小北的老師……唉。她也不是針對妳啦，可能她只是不喜歡看妳做執行官。”
　　然後，李真就知道了壹些發生在二十多年前的、與北川晴明的壹位老師有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