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

鯊魚禪師

都市生活

武德九年,前隋設立的暨陽縣又被並入了江陰縣,芙蓉城東邊靠著大江鰲頭渚,張德跟著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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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0章 六旬老漢功夫好

唐朝工科生 by 鯊魚禪師

2019-5-17 14:33

  騙皇帝壹頓毒打是不可能了,但眼下京城當家的又不是皇帝,是夫妻店的另外壹個話事人啊。
  都不用房遺愛這個心理生理雙重變態提醒,六旬老漢顏師古瞬間就琢磨好了如何騙皇後的壹頓毒打,當然了,指望皇後穿著高跟鞋狠狠地踩自己的老尻是不大可能了。皇後這麽尊貴,別說老尻,老臉都不會踩。
  具體的騷操作是沒有的,橫豎魏王李泰犯的錯也不是致命錯誤,只是給帝王家臉面抹了黑罷了。
  也沒幾天,六旬老漢跑到洛陽宮門口啪啪啪壹打門,然後大叫:皇後,皇後啊,魏王他有辱皇家尊嚴啊,他不好好在弘文閣讀書,反而去辦小貸分期買麻啊……
  總之,就是這樣了。
  六旬老漢這壹嗓子,吼的整個洛陽宮都知道了。長孫無垢原本還納悶,這雍州老漢吃錯藥了吧,來洛陽宮嚎個什麽。結果派李婉順過去壹打聽,才知道自己“留守”京城的寶貝兒子,居然偷偷地辦了小貸,不但辦了小貸,還被人堵上門要債……
  不但被堵上門要債,魏王還收了廣州人的禮物,收也就算拿了,還拿廣州人的禮物去變賣還貸。
  好,這樣也可以接受,偏偏還收了廣州人的錢財,每筆少則五千貫,多則壹兩萬貫,簡直就是上了癮壹般。
  京城瞬時就炸了鍋,萬萬沒想到“舞文弄墨”的有福親王,居然日子這般不會過。
  太令人失望了!
  然後魏王李泰就被叫到宮裏,被皇後親自反手正手抽了倆耳光。
  壹開始魏王殿下還辯解說我這是為了不打擾母親的小日子,這才沒敢和妳說,然後又被加了倆耳光。
  李泰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我特麽招誰惹誰了?
  怒火中燒的皇後打完了李泰,立刻著人把六旬老漢請到有司,先定了個“誹謗親王”的罪過,壹開始沒打,就等雍州老漢先來個“剛直不阿”“據理力爭”“拼死直諫”。
  套路嘛,壹般都是這樣的。
  遇到李董這樣的大老板,打是不會打的,要麽直接流放,要麽直接弄死,誰特麽有閑工夫跟妳扯淡。
  流放和死,都是創造了價值。
  皇後對於勾銷人命雖然也不陌生,可六旬老漢到底也是自家公公的老臣子,家風在雍州也是有名有姓,秘書監裏面,怎麽地也得算壹桿旗。徒子徒孫不敢說如何多,門生故吏還是有小貓兩三只的。
  弄死六旬老漢,萬壹以後小貓兩三只哭喪,這不是把她賢明無雙大皇後放在喪事上婊?
  再說了,皇後壹女人,老公還當家,她哪能隨便勾銷壹個大臣性命,而且名義上來講,六旬老漢顏師古,他還是弘文閣的學士。
  老公不在家,老娘就剁了秘書處的秘書,這不是撒潑,這是當眾抽老公臉。
  顏老漢懟不過變態房二郎,還懟不過要臉要面子的長孫皇後?
  君子欺之以方嘛,女中君子也是君子,該欺負的時候不欺負,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
  果不其然,劇本就跟顏老漢想的壹樣,他剛“據理力爭”,壹群陰陽人死太監上來就給他倆大嘴巴子,然後脫了褲子就打。
  全程圍觀的有大理寺的人,也有刑部的人,程序上沒問題,畢竟“誹謗親王”這個嫌疑是有的。
  有司用刑也是正常程序,並沒有違規操作,可以說壹切都在掌握之中。
  只是當眾被扒褲有點讓人羞澀,好在跟房二郎在妓院裏“坦誠”相見,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也就是小意思。
  也不能說小意思,中等意思吧。
  六旬老漢應付了壹下差事,隨便嚎了兩聲,皇後的人就滿意地走了。
  不走怎麽辦?打都打了,打了就算出氣了,剩下的,就是魏王殿下自己怎麽收拾自己名聲的事情。
  “小貸親王”的頭銜真不是那麽好聽的,而且長孫皇後也夠狠,按照正常來說,李泰既然都已經玩脫了,皇後出點錢幫把手,也是合情合理,還顯得母子親情融洽不是?
  然而長孫皇後她不,她表示李泰都已經臭大街了,不如就直接拿魏王府的信用,去社會上公開招標,就說魏王府要做信用消費貸款,來者不拒,高炮低息無所謂。妳只要敢借,我李泰還不敢拿麽?
  總之,文藝青年“李青雀”的形象,在貞觀十九年算是到此為止,往後也不要提什麽文藝範啊有內涵,魏王李泰就是小貸吧的死胖子。
  至於某個雍州老漢,挨了壹頓打之後,立刻就有人鼓吹“厲害了我的老漢”“男人看了沈默,女人看了流淚”,六旬老漢為何慘遭毒打?大理寺中的嚎叫是何緣由?刑部有關人員為什麽紛紛靜默不語?
  抽絲剝繭的故事,壹個形象豐滿剛直不阿的關西老漢,頓時出現在關東京城的街頭巷尾。
  “比照魏徵”“藺相如再世”“弘文閣樊噲”,各種名頭不要錢的往上戴,吹的顏老漢差點自己都信了。
  要不是為官多年心如平水,壹般人還真遭不住。
  有司關了幾天,終於遼東來了消息,皇帝老子說了:顏籀這樣敢於直諫的精神是難能可貴的,不能傷害廣大群眾的心,放了吧。
  放歸放,弘文閣也是不能呆了,六旬老漢於是就“閑賦在家”,但每天還起得比雞早,晚上和雞壹起睡,精神頭還是不錯的,壹副還能為朝廷再幹幾年,還能發光發熱的架勢。
  然後有壹天,漠北返轉京城給北軍要飯的尉遲老魔頭路過雍州老漢他家,壹看這老漢氣色相當好,就提出要不要壹起前往漠北看“風吹草低見牛羊”?
  雍州老漢連連推辭,前長安首富頓時感慨“君非為功名利祿,實為社稷也”,然後就寫了個奏章,快遞給了遼東的老板,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李董壹看,心裏固然知道有貓膩,但“千古壹帝”麽,這點小貓膩是可以接受的,然後批了個條子給馬周,讓馬周去操辦壹下。
  揚六旬老漢的名不是不可以,但要是老板也想壹起裝逼,那肯定是老板先裝,老板先飛。
  “千古壹帝”的胸襟到底有多麽偉岸,朝野之間該吹的吹該捧的捧,前面幾場的主角六旬老漢顏師古,立刻就成了配角,為了保證李董的正臉面向觀眾,他毫不猶豫地只露了半張臉。
  配角麽,只配露半張臉。
  至於是不是有人吃回扣減了戲份,其實也不算太重要,反正皇帝老子說了,既然是尉遲卿舉薦的,不如就去尉遲卿治理過的故地走壹遭。
  然後“宣州刺史”顏師古赴任路上,洛水有人寫《送顏公使宣州》還是唱“師古功夫好吔,真的好”,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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