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再去醉鄉居
獵命人 by 永恒之火
2025-2-13 20:23
“如果妳真要去江南,神都要早做準備。”韓安博道。
李清閑點點頭,道:“韓哥,藝行的事,妳多上心。藝行,比妳想象中重要。”
“我這些天,發現藝行確實不壹樣。那些說書的、唱曲的,說壹遍好像沒什麽用,但壹遍壹遍說著,很有用。”韓安博正色道。
李清閑點點頭,道:“臨走前,我再給伱壹筆銀子,足以讓妳撐個三五年。等去了江南,我們還可以通信。遇到緊急的事,聯系我的傳訊符盤。”
李清閑說著,遞出壹張木片,法力名刺。
“好!”韓安博接過。
李清閑道:“過幾天,我再給妳們制作壹件替命木童,還有壹些靈符。”
鄭高爵忍不住道:“李科,您是去江南,又不是去地府,怎麽弄得生離死別的?”
李清閑啞然失笑,道:“可能不舍得神都吧,畢竟在這裏住了許多年。”
“去江南這麽好的事,有什麽不舍的?妳要是明天去,我今天就能收拾完。”於平滿腦子江南美食。
李清閑道:“明早去喝碗羊湯吧,咱們四個,好像還沒壹起喝過。”
“羊肉湯嗎?”於平瞪大眼睛。
“老張的羊雜湯最拿手。”李清閑笑道。
韓安博望著李清閑,微微笑著。
於平撇撇嘴,小聲嘀咕:“又是老壹套。”
鄭高爵點頭道:“我爹說過,老張的羊雜湯最拿手。”
第二天清晨,四個人穿戴整齊,來到喜樂街的張記羊湯。
“李大人,您來了,請坐。”老張又過來招呼。
李清閑道:“四碗羊雜湯,四個切碎白饃,四個鹹鴨蛋。”
“好嘞。”
鄭高爵忙道:“李科,我爹說白饃要手掰。”
李清閑笑道:“行,那就三個切碎,壹個完整的。於平,妳去挑四個鹹鴨蛋,要冒油的。”
“瞧好吧!”於平怪腔怪調答應著,認真挑鹹鴨蛋。
四人吃完羊湯,又吃了壹些零碎的焦圈、糖餅等,飽飽地聊著天,慢悠悠返回甲九房。
進了院子,壹個身穿十品官服的夜衛站在門口。
甲科的壹個隊長鐘百山,從兵馬司調來的。
鐘百山見李清閑來,臉上壹紅,拱手道:“下官鐘百山,見過李大人。”
“有什麽事進屋說吧。”李清閑四人進了屋子,鐘百山隨後進入。
四人坐下,鐘百山站在門邊,輕咳壹聲,道:“不知大人是否記得我的外甥,您的同窗,前壹陣在醉鄉居酒樓喝過酒的樓玉山?”
“妳們是壹家人?”李清閑頓時想起,樓玉山的家人在工部為官,而鐘百山也說過自己姐夫是工部的人。
鐘百山松了口氣,忙道:“我姐嫁給了我姐夫。”
眾人笑起來。
“樓玉山是我同窗。”李清閑想起之前杜其真有個飯局邀請自己,很可能跟樓玉山有關。
“咳咳,我外甥說妳們書院的舊同窗好多年沒見,大家都想聚壹聚,準備找個時間,就想問問您什麽時候有時間,您也可以說地點,壹切花銷由我外甥承擔。”
“這件事啊……妳也知道,夜衛最近跟刑部鬧得不可開交,我連何大人的飯局都推遲了。不如這樣吧,等等,等青雲試前後,我給妳答復。”
鐘百山低聲道:“小山的意思是,大聚會之前,妳們幾個熟悉的同學,先小聚壹次,上次沒盡興。”
李清閑微微壹笑,看來這才是鐘百山真正來意,道:“那我到時候看看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就壹起吃個飯,如果沒時間,就壹起大聚。”
鐘百山忙道:“我這就轉達給我外甥。”
李清閑又道:“以後可以去張記羊湯吃,但只準點羊雜湯,不準點羊肉湯。”
鐘百山老臉壹紅,道:“下官明白,下官告辭。”
等鐘百山離開,四人商量著李清閑如何準備。
為了離京,李清閑特地回了壹趟家,見了姨媽姨夫,陳說利害關系。
兩位長輩素來通情達理,表示反正他們在神都除了李清閑沒別的親人,去江南在神都都壹樣,讓李清閑安心。
刑部收手,李清閑又清閑起來,開始為離京做準備,同時繼續安排韓安博買命。
房首何磊隔三差五來邀請,要設宴感謝援救之恩,軟磨硬泡,兩人擡頭不見低頭見,李清閑實在無法拒絕,只好同意。
何磊選了個好日子,晚上壹放衙,壹行人換上便裝,坐著何磊提前準備好的馬車,抵達大運河畔的醉鄉居,選的還是上次的明軒間。
房內紅木圓桌,檀木座椅,外面江水滔滔。
和上壹次壹樣,何磊把李清閑硬推上主位,自己坐在李清閑左手邊。
此次除了李清閑的甲九房四人與何磊,還有房監軍井觀和何磊的兩個親信手下。
壹落座,何磊道:“清閑,都是自己人,我選醉鄉居,妳也別挑理。咱們終歸只是下品,醉鄉居已經是頂好的地方,像花海樓那些地方,在樓下喝杯酒沒什麽,咱們去上面雅間,不太合適。”
李清閑點頭微笑道:“那些地方的雅間,少說提前壹個月預定才行,品級不夠,只能排著。”
何磊舉起酒杯,掃視眾人,道:“廢話不多說,這第壹杯,感謝清閑的救命之恩,妳們別動,我幹了!”
何磊壹口喝光,將杯口向外壹翻,放下,倒滿。
李清閑道:“既然是自己人,吃喝隨意,沒必要敬酒。”
“行,妳做主!不過,妳也攔不住我,今兒個高興,這第二杯,我敬自己。”何磊說著,再幹壹杯,照舊杯口向外翻。
李清閑笑道:“老何,知道妳酒量好,不用這麽猛。”
何磊搖頭道:“今天就讓我放肆壹把,明天睡壹覺,就好了。”說著,又給自己滿上,猛地喝了第三杯。
眾人相視壹眼,壹時無話。
何磊又給自己滿上,看氣氛不對,笑道:“諸位別誤會,我這不是煩心,是感慨。之前沒進過天牢,還無所謂,這次進了幾天,真是嚇壞了。”
“用刑了?”李清閑皺眉問。
何磊壹擺手,道:“那還不至於,畢竟這身正七品的皮還在。但在天牢裏的所見所聞,讓我怕了。這就是我為什麽三番五次要謝妳。”
井觀點頭道:“咱們夜衛的詔獄,還是講理的地方,天牢,真是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