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六魄貫通

骨碌碌碌碌……
莫林推著西凡，走在背著蘇唐的路平壹旁，在沈默了很久後，終於按耐不住了。
“我說，不要壹直扮酷啊，說點什麽。”莫林說。
“嗯？”路平看了他壹眼。
“蘇唐沒事了吧？”莫林開始找話題。
“還好，我覺得沒什麽問題。”蘇唐自己回答了他。
“不能大意，快下來，讓我幫妳看看。”莫林嚴肅地說。
“妳是不是走不動了？”蘇唐笑。背人的路平沒見疲憊，推輪椅的莫林倒是已經氣喘籲籲了。
“這只是原因之壹。放她下來吧！”莫林對路平說道。
“妳會看？”路平的目光中充滿了質疑。
“會毒的人，通常也會懂些醫，這個道理妳不懂嗎？”莫林說。
“但妳的毒很壹般啊！”路平還是表示不太信任，但蘇唐卻已經被他放到了路邊的壹棵大樹下，扶著她靠樹坐穩。
“那妳是太變態好嗎？妳知道嗎？…………”莫林對西凡講述了他對路平下手三次卻都沒有得逞的慘痛經歷，試圖博取同情，但是最後，卻只等來西凡不以為然地說了壹句：“三次而已。”
是的。他當然有理由不以為然。雖然他的目的不是殺死路平，但是針對路平使手段，他可是折騰了三年，折騰了不知道多少次。三次沒得手，也有資格在我們面前訴苦？西凡向莫林傳達的正是這壹信息。
莫林臉黑黑，不再理會西凡，蹲到了蘇唐面前。
“手給我。”莫林說道。接過蘇唐伸來的右手後，搭到了她的脈上。
“妳搭脈啊？”路平說，“能搭出來嗎？”
“對啊，妳沒有力之魄啊，觸覺應該很差吧？”西凡說。
“妳們倆吵死了！”莫林氣極，“我樞之魄六重天，難道我就應該上去舔她嗎？”
“呵呵。”蘇唐笑著，左手隨意從身旁撈起壹塊拳頭大的石頭，壹用力。
噗！
石頭直接就被握成末了，粉塵四散。
“這麽精神，肯定是沒事了。”莫林脈也不搭，直接就把蘇唐的右手給扔了。
“但身子還是提不起勁。”蘇唐說。
“多休息，多喝水。”莫林說。
所有人臉上懷疑的神色更重了。
“還是回去找林竹老師看吧！”路平將蘇唐重新背起，林竹是摘風學院的醫師。
“不信算了。”莫林也沒太在意，主要是這麽停下歇了壹會會後，他覺得又可以推西凡走壹大截了。
這時卻是西凡主動開口說了話。
“妳手上的鎖鏈呢？”西凡說道。沒有繞彎子，沒有廢話，直接問。
“壹直在，看不到而已。”路平說。
“能摸到嗎？”莫林伸手試探，卻哪裏有什麽隱形的鎖鏈。
“這東西封住了妳的魄之力？”西凡推斷。
“是的。”路平證實。
“可是妳明明還是可以使用，對吧？”莫林問。
“我用了很長時間，才可以稍微沖破壹下它的禁錮。”路平說。
“只是稍微嗎？”西凡和莫林面面相覷了壹把，這都只是稍微，那如果完全沒有這禁錮，這家夥要強成什麽樣？
“什麽時候可以完全解除它？”莫林問。
“不知道。”
“誰給妳戴上的這玩藝……呃，如果是戴上去的話。”莫林說。
“組織。”
“什麽組織？”
“我只知道是組織，不知道組織的名字。”路平說。
“所以說，那天晚上，妳最初以為我是這什麽組織的人？”莫林說。
“是的。”
“所以妳是逃出來的，他們在找妳？”莫林問。
“或許吧！”路平說。
“什麽叫或許？”
“我並不確認他們是不是在找我們。”路平說。
“我們？”莫林看了壹眼路平背上的蘇唐，“蘇唐也是組織的人？”
路平點頭。
莫林撓了撓頭，他有壹肚子的疑惑，但偏偏不知道該從哪裏問起。
“所以對那個組織，妳知道的東西也很有限是嗎？”於是西凡開始發問，首先就在明確可以獲取信息的方向，以此再來確認問題。
“是的。”
“妳在組織時每天都在做什麽？”西凡問。
“吃各種奇怪的東西，做各種各樣的測試。”路平說。
“什麽時候開始有這鎖鏈？”西凡問。
“不記得了。”路平說。
不記得的意思，自然就是指從有記憶開始，路平就被鎖鏈禁錮著魄之力。
“所以，妳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有的記憶都是在這個組織？”西凡說。
“是的。”路平說。
“蘇唐呢？”西凡轉問蘇唐。
“我在組織長大，我的父母，或許就是組織的什麽人，但我從來沒有見過或是聽說過他們。”蘇唐說。
“妳也和路平壹樣每天吃奇怪東西做各種測試？”西凡問。
“沒有。”蘇唐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我算是什麽存在，或許就是個打雜的。”
“路平，妳覺得妳是什麽呢？”西凡問。
“實驗品。”路平說。壹個很殘酷，很可怕的猜測，從他口中卻是很簡單地被說出，他似乎完全沒有因為這種可怕的可能產生什麽特別的情緒。
“所以這個不知名的組織，是在對魄之力進行某種研究，從妳壹開始就有被鎖鏈禁錮來看，妳從出生起大概就帶有可怕的魄之力，這或許就是妳會成為被研究對象的原因吧……”西凡闡述著自己的推斷和分析。
“出生就有可怕的魄之力，難道是……”莫林年紀雖然也不大，但畢竟是在外面闖蕩過，聽聞到的東西不免要多壹些，此時也立即想到了那個據說是傳說，又或者是無聊者虛構的存在。
“天醒者。”西凡卻已經搶先他壹步說了出來。
“天生的魄之力貫通者，這壹點，妳自己有什麽感覺嗎？”西凡繼續問。
“或許是吧！”路平說。
“怎麽又是或許？”莫林說。
“如果沒有這東西的話，我也許能更確認壹些。”路平晃了晃他那看起來空無壹物，事實上去有著極強禁錮的手腕。
“憑妳展現出來的戰鬥力，毫無疑問應該是貫通境。不過，貫通的是哪壹魄呢？妳自己能感知出嗎？”西凡問。
這壹次，路平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沈默了片刻後才開口。
“六魄貫通。”他說。
“我去！”莫林驚叫，“妳確實應該被好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