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二十七章 現在醫療技術發達了
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by 金色茉莉花
2022-9-25 21:52
陳舒給自己放了壹天假。
放假可真是太好玩了。
先把孟兄的好筆好墨好紙好硯拿來糟蹋壹番,孟兄寫的那是什麽字,太規矩了,這種字沒有意思,得讓孟兄見識壹下什麽是正宗的狗爬體;
然後嘗嘗姜來的補劑,調成壹碗糊,啊呸真難喝;
把清清找出來逗壹逗;
把瀟瀟找出來逗壹逗;
把樓下黃霸天騙過來手動跳舞;
再刷會兒小視頻……
就已經下午了。
陳舒出去買菜,給孟兄姜兄做了壹頓芋兒雞,煮壹大鍋,再炒兩個常見的家常菜。孟兄十分懂事,將自己珍藏的幾十年前皇家酒窖出產的黃酒拿來溫了,陳舒和他壹人倒了壹杯。
“好香!”
孟春秋先嘗了塊雞肉,熟悉的“沅州”風味,重油重味重辣。
陳舒提醒他:“芋兒才好吃。”
“是嗎?”
孟春秋夾了塊芋頭。
小個小個的芋頭圓溜溜的,很可愛,陳舒上次給清清做的時候,跑了兩個菜市場才買到這種小芋頭。現在已經被燉得稀溜耙了,孟春秋第壹次吃不知道,壹筷子伸過去,竟然沒夾起來。
壹顆小芋頭被他夾成了兩半。
孟春秋感到有點尷尬,皇室用餐禮儀有些忌諱這個,如果夾碎了菜,要把碎掉的全部夾走。
陳舒倒不在意,只提醒他要輕壹點。
孟春秋點點頭,又見姜來也朝壹顆芋頭伸出了筷子,武者精細用力,很輕松就夾到了碗裏,甚至夾到碗裏的時候芋兒還是圓溜溜的,壹點也沒變形。
“emmm……”
孟春秋小心翼翼,再次嘗試。
第壹次嘗試成功,將之前夾爛的半顆芋兒夾到碗裏,第二次卻又失敗了,壹半變成了兩個四分之壹。
孟春秋擡眼壹瞄陳兄和姜兄。
姜兄悶頭刨飯,沒有感情。
陳兄笑呵呵的盯著他,調侃道:“芋兒之小,日取其半,萬世不竭。”
“陳兄好文采……”
孟春秋繼續努力了。
幸好沒再鬧笑話,保住了皇室顏面。
壹口芋兒塞到嘴裏,孟春秋眼睛微瞇,又是在玉京和宮裏吃不到的新奇味道。
陳兄做飯就是愛用許多香料,他也擅長用香料,這道菜也是,壹口吃下去能吃到很復雜的口味,燉得十分耙軟的芋兒早已入了味,夾爛之後,沾了油湯,送到嘴裏是很簡單粗暴的味蕾刺激。
讓人忍不住大口刨飯。
孟春秋目前對這種刺激還很上癮。
“陳兄!”
孟春秋十分新奇:“妳們沅州人是怎麽想到把芋兒和雞放在壹起的?又為什麽不用已經長大的芋頭,妳們怎麽知道這種小芋頭比大芋頭好吃呢?”
“這就是文化。”
“噢……”孟春秋恍然大悟,隨即想了想,“聽說夏朝時,宮廷裏也很流行這種重口味的飲食。”
“可能聖祖和我是老鄉吧。”
“誒~~”
孟春秋拖著長長的尾音,糾正陳舒的錯誤:“聖皇的故鄉在中州西部,目前的疆域以外,為了文明的延續他才將國家搬遷到我們現在的位置……”
說著說著,他覺得不對,陳兄可是知名歷史學者的兒子,還參與了對沅州方體文物的解讀研究來著。
班門弄斧了……
孟春秋不動聲色,當做什麽也沒說,繼續低頭吃著芋兒雞。
剛才夾到碗裏的軟爛的芋兒和米飯融合,厚重濃香的湯汁也滲進了米飯裏面,以孟春秋的飲食經驗,他無法理解這是什麽樣的組合,但就是好下飯。
可憐他孟春秋從小到大被稱為孟壹碗,沒曾想在陳兄手中竟是屢屢破戒。
“讓我們為芋兒雞碰壹杯。”
“呵呵……”
陳舒舉起黃酒,還算給他面子。
姜來也連忙端起蛋白質飲料。
叮的壹聲,溫熱黃酒入肚,也是十分復雜的味道,敘說不清。像中藥,像普洱,口感柔順濃醇,細細壹品能品到亂七八糟的味道,糅合在壹起。
陳舒喝完這頓下次再也不喝了。
“這杯為陳兄。”
“懂事。”
“嗯!”
“這杯為那句詩。”孟春秋又舉起了杯子,他的臉上有了壹分酡紅,竟然格外明艷動人,然後他道,“飛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若這詩放在古代,定成千古佳句。”
“來。”
陳舒壹口將杯中剩下的最後壹丁點黃酒喝了,然後也不再喝了,酒這個東西終究不好。
孟春秋放下杯子,猛然刨飯,已然丟掉皇室的優雅了。
反正這大益皇室也並不優雅。
“陳兄姜兄。”孟春秋邊吃邊說,“明天武體會就正式開始了,學校放五天假呢,要不要組隊去看看?”
“不去,我要約我沒談戀愛的女朋友去看。”
“我們武院學生要去當裁判。”
“……”
孟春秋倍感難受。
有兩個室友,又好像沒有。
次日。
全校開始放假,武院除外。
現在進行的是普通組的武體會,前三天常規競技,後兩天擂臺競技。
像是玉京、靈安這種學府,是少數的普通學院也要舉辦擂臺競技的學校,大概是培育尚武精神,不然像是前朝壹樣大家都娘們兒唧唧的跟孟兄壹樣,確實要不得。
大益還是比較講究陽剛美、力量美的。
古修學院很悠閑,在這五天中,既不用參加比賽,也不用像武院壹樣參與工作,可以自在玩耍。
寧清帶著瀟瀟來到了玉京學府。
壹個學期過去,在這裏散了許多次步,現在已經不用陳舒去校門口接她了,直接約在運動場門口見面。
當陳舒走近運動場時,剛巧看見清清與小姑娘從另壹邊走來,她們壹個高挑清冷,壹個青澀可愛,腦後都吊著壹條或長或短的麻花辮子。
陳舒目光停在清清身上。
春光明媚,她竟似比這春光還明媚幾分,周邊行人再多,她也依然是最引人註目的那壹個。許多男同學忍不住悄悄朝她投去目光。
直到小姑娘開始揮手向他打招呼:
“姐夫!”
陳舒目光柔和下來,等她們走近,微笑道:“吃完飯了嗎?”
“吃了。”
“吃的什麽?”
“魷魚土豆。”
“妳不是要補充蛋白質、要長高嗎?”
“是的呢。”小姑娘表情認真,耐心的向他解釋道,“光吃土豆沒什麽蛋白質,可能長不高,於是我在土豆裏加了五塊錢的魷魚,魷魚的蛋白質含量很豐富的。”
“emmm……”陳舒移開目光,瞄向她腦後,有壹條很短的麻花辮,“姐姐給妳編的辮子嗎?”
“嗯。”
“好短啊,像根豬尾巴。”
“!”
“那姐姐的辮子是妳給她編的嗎?”
“是她自己編的……”
“姐姐頭發好長了。”陳舒走到清清身後,先用手撥弄了壹下清清的麻花辮,然後用手將之握住,察覺到周邊有許多原本投向清清的目光變得遺憾,他咧嘴壹笑,扯著頭發對清清說,“清清妳的頭發好長了,修行者的頭發聽說很值錢,肯定能賣更多,賣了請我們吃頓飯吧?”
“有多值錢?”小姑娘問。
“我也是聽說的,具體要去外頭問了才知道。”陳舒不確定的道,“能吃很多頓飯吧?”
“能給妳們壹人打個棺材。”清清語氣中毫無感情。
“姐姐真可惡。”
陳舒不理會她,只對小姑娘說:
“是不是?”
“是!”
看來小姑娘最近是受了欺負,回答得毫不猶豫,鏗鏘有力。
說著話時,三人已走進了運動場。
清晨還有幾分涼爽,現在運動場內分別在進行跳遠、跳高和鉛球比賽——其實和前世相差不多,只是這個世界由於大多數人都是修行者,同時體內多多少少有些其它人種血脈混雜,成績要好壹些罷了。
“妳們想看什麽?”
“不知道。”
“隨便逛吧……我先去這邊看看。”
陳舒率先跑到了女人無靈跳高的比賽場地,擠到最中間,睜大眼睛。
壹個身高腿長的姑娘正在助跑。
另壹個身高腿長的姑娘正在準備。
後面還排著壹堆身高腿長的姑娘,白花花的大長腿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嘖嘖!”
果然女子跳高是最具觀賞性的運動。
助跑的姑娘大踏步,壹個漂亮的背越式,即使被封鎖靈力,壹米五高的桿也被輕松越過。
篷的壹下落在軟墊上。
第二個姑娘繼續。
“emm……”
陳舒默默從人群中退了出來,走向對面正盯著自己看的清清,若無其事的說:“也沒什麽好看的,這些姑娘跳得沒有男的高,等下男子組再來看吧……”
寧清抿了抿嘴,壹聲不吭。
於是兩人在草坪上並肩坐了下來,享受著大好春光,耳邊是運動場上空飄揚的進行曲,偶爾伴隨著某個學院的同學給另壹個同學加油的聲音,還有某壹處傳來的驚呼,不知是誰取得了好成績。
陳舒目光掃視壹圈,找到了自己的小姨子。
小姑娘正擠在女子鉛球的場地外頭,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往裏看。
益國和前世不同,益國壹直以來都很強盛,在新時代到來時也壹直走在最前面,人們生活水平好,在保證高蛋白飲食的情況下身高自然就高了。小姑娘壹米六的個子在人群中顯得有些嬌小,估摸著她伸長了脖子也只能從前面某個人的空隙處看進去。
陳舒又轉頭看向清清。
清清穿了壹條淺色的緊身牛仔褲,修身顯瘦,壹雙腿即使曲著,也顯得格外驚艷。
氣溫漸漸有些熱起來了。
陳舒伸手到眉間,擋了下太陽,然後轉身,伸出手很自然的摸了摸清清的褲子,試探了下厚薄:
“妳穿著熱不熱啊?”
“想摸可以直接摸。”
“……”
陳舒沈默的多摸了兩把,想了想,又指著前邊壹個女生說:“妳看別人都穿短裙了……”
“所以?”
“妳怎麽還不穿短褲?”
“想看可以直接說。”
“想看!”
“……”
清清擡頭看了眼天上,邊上的小葉榕垂下許多氣根,枝葉遮了壹些藍天,她沈默了下,才說:“穿了短褲妳再摸我就要把妳的手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