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2章 壹網打盡

　　“國王陛下，我們是和海曼大人、伊萊恩大人有長久合作的貿易夥伴。我們留下了足夠的紙幣，並沒有強買強賣。”科克說道。
　　魔山看著科克，覺得這家夥並沒有看起來那麽聰明。
　　海曼和伊萊恩就在這裏，魔山只要壹句話，海曼和伊萊恩就可以否定和科克的所有貿易夥伴關系，甚至都不需要否定，只需要說壹句貨物都已經賣給了其他人，科克強買的罪名就成立。
　　克裏斯汀雙膝下跪：“國王陛下，我們留下了足額的紙幣，依照我們和海曼、伊萊恩大人約定的原價格。我們知道海曼、伊萊恩大人把貨物降價出售給了其他善主和商戶，貨物價格在原來的價格上降低壹半，將讓海曼大人和伊萊恩大人蒙受巨大損失。”
　　克裏斯汀的下跪和解釋比科克善主的可強多了。
　　魔山臉色陰沈：“克裏斯汀，妳們拒絕兌換紙幣，是什麽促使妳們改變的主意？”
　　阿奇爾善主也雙膝下跪：“國王陛下，是海曼大人、伊萊恩大人的降價銷售，迫使我們改變了主意。如果我們再堅持，我們將失去和維斯特洛貿易的優先權，其他小善主和小商戶會崛起。這樣壹來，我們既惡了國王陛下和女王陛下，也失去了和外面貿易的渠道。”
　　阿奇爾的話令丹妮莉絲等人的眼睛都是亮了壹下。
　　這家夥說的是實話。
　　現在的情況，坦誠才是最重要的。
　　阿奇爾的話令科克和克裏斯汀都是臉色變得很難看。
　　科克的額頭上都冒出了小汗珠。
　　魔山看著阿奇爾：“阿奇爾，妳是三人中最誠實的壹個，妳獲得了免罪。”
　　“多謝國王陛下。”阿奇爾如釋重負，緊繃的肩膀不由自主的松弛下來。
　　“阿奇爾，是誰最先改變的主意？”魔山盯著阿奇爾。
　　“是科克善主大人，是他們說服了我們兩位去碼頭兌換紙幣，然後和海曼大人、伊萊恩大人恢復交易。”
　　“哦！科克大人說服了妳們兩位？”看起來科克善主正如伊萊恩分析的那樣，利益至上。只要降價銷售，找到新的人接手，科克就肯定坐不住。
　　“是的，國王陛下。”
　　“那麽妳們兩位不肯去碼頭兌換紙幣進行貿易的堅持是什麽？”
　　“什麽堅持？陛下。”
　　“妳們還需要科克說服才肯去兌換紙幣，那麽妳們告訴科克不去兌換紙幣的原因是什麽？”
　　“我們擔心其他善主派人來殺死我們。”阿奇爾匍匐說道。
　　“其他善主？那麽都有誰？”魔山的語氣變得淩厲。
　　阿奇爾卻已經不敢擡頭，科克善主萬萬想不到最堅定的阿奇爾突然變成了出賣自己人的叛徒，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阿奇爾。要知道在反對魔山推行紙幣的政務中，阿奇爾是態度最堅決的。他也曾經在女王大殿中正面對抗魔山，說拒絕接受紙幣，不怕魔山砍頭。只是那次，魔山並沒有下令砍掉他的頭，而是給出了讓他們了解紙幣學習紙幣的時間，兌換紙幣先有壹個自願期，然後才會慢慢進行行政命令式的推廣。
　　三人和魔山打賭也是在那次的對話中。
　　科克和克裏斯汀都跪在了地上，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地面，不敢擡頭。阿奇爾的說話把他們陷進了壹個更艱難的境地。
　　阿奇爾說道：“國王陛下，女王陛下，有可能會威脅到我們生命的善主有格吉爾、哥達、帝福尼、亞爾維斯、帝福尼、戈登、波特、葛裏菲茲、法蘭克。”
　　“阿奇爾，妳為什麽要陷害那些善主？”科克偏頭惡狠狠的看著阿奇爾。
　　阿奇爾說道：“國王陛下，這些人中還有最後壹個人的名字：科克。他現在就在威脅我了。”
　　科克的臉色頓時慘白。
　　克裏斯汀聽得大駭，閉緊了嘴巴，跪在地上保持沈默。
　　魔山看向喬拉和灰蟲：“妳們兩位都聽到了名字，還站著幹什麽？去把他們都抓來。”
　　“是，國王陛下。”
　　喬裏·莫爾蒙和灰蟲壹起答應，隨後壹起轉身。走出餐廳，很快，外面傳來了馬蹄聲，刀槍撞擊聲，口哨聲，吆喝聲。王室最精銳的衛隊轟轟跑出王宮。
　　“來人，拿下科克。”魔山喝道。
　　“國王陛下，女王陛下，是我第壹個去碼頭兌換紙幣的，我堅決擁護並執行國王陛下的紙幣計劃。”
　　“妳威脅了阿奇爾，剛才我們都看見了。”魔山手壹揮。
　　兩名無垢者士兵大踏步上前，把科克架起來，拖出去。
　　“女王陛下，我是第壹個去碼頭兌換紙幣的，也是我說服了克裏斯汀和阿奇爾壹起去兌換紙幣。留我壹命，我能幫助國王陛下推行紙幣。”最後的喊聲從拐角處傳來，終於那聲音越去越遠，最後完全聽不見了。
　　“克裏斯汀，妳可知罪？”魔山淡淡說道。
　　“國王陛下，留我壹命，我必遵守國家律法，全心全意為國王陛下推行紙幣。”克裏斯汀匍匐在地，呯呯磕頭。
　　“要留妳壹命只有壹個辦法，就是和阿奇爾壹道，站出來指證格吉爾、哥達、帝福尼、亞爾維斯、戈登、波特、葛裏菲茲、法蘭克為鷹身女妖之子的首領。”
　　“……”
　　“妳不肯？”魔山的話就好像鞭子。那種恐懼感令人無法承受。
　　“國王陛下，我願意站出來指證。”
　　“好，倫恩將軍，妳帶阿奇爾去和克裏斯汀去地下黑牢裏去見科克，說服他壹起站出來指證格吉爾、哥達、帝福尼、亞爾維斯、戈登、波特、葛裏菲茲、法蘭克，我就饒妳們不死，並且給妳們負責和東方城市、索斯羅斯大陸、維斯特洛大陸進行貿易的官方管轄權力。奴隸灣作為壹個國家剛剛建立不久，我和女王陛下需要更多自己人。”
　　“是，國王陛下。”克裏斯汀說道。
　　其實利用善主來做事，魔山更多的是把他們看做壹條狗。狗很忠誠，這些善主最後能變得忠誠嗎？
　　克裏斯汀偷瞄阿奇爾，阿奇爾的突然的言行令他太感意外，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尋思著：魔山能在聽了壹遍阿奇爾說出來的那麽名字就能全部記住，這記憶力未免太厲害了。除非，魔山本身就早已經知道了這些人的名字。也或者，阿奇爾本身早就投靠了魔山，是魔山的人。他在大殿上曾經敢對抗魔山，那也許就是壹場演戲。目的是做給科克和克裏斯汀看的。這樣，當阿奇爾出去，就被善主們都當做了自己隊伍中最堅決反對魔山的人。阿奇爾很快就成了反對魔山的善主們的核心人物。
　　克裏斯汀跟在倫恩將軍的身後，他感覺到魔山的目光如錐子壹樣刺在他的後背上。克裏斯汀終於感覺到大勢已去，決定和阿奇爾壹道，做效忠魔山和女王陛下的壹條狗。魔山和女王陛下有龍，他們在這壹個多月的時間裏，得到了賤民和無垢者士兵們的愛戴和忠誠，只要女王陛下不走，阿斯塔波的善主們根本不可能再有機會。而女王陛下已經對她的賤民和無垢者士兵們承諾過，不會再離開阿斯塔波，奴隸灣是她的家。
　　……
　　大善主格吉爾在金字塔裏享受著水池裏的溫柔，就聽見轟的壹聲，大門被什麽重物撞開了，跟著刀劍撞擊聲和慘叫聲傳來。格吉爾大吃壹驚，跳上岸上，身邊的侍女連忙為他穿上長袍。院子裏的雇傭兵聽到了戰鬥聲，紛紛抽出刀劍向大門奔去。壹時間，犬吠聲，腳步聲，女子的尖叫聲，孩子的哭聲，刀劍的撞擊聲，慘叫聲，吆喝聲、吶喊聲壹起響起。
　　格吉爾光著腳向院子的後門狂奔而去。兩名隊長緊隨在他身邊，保護著他向後門逃竄。
　　轟！
　　壹聲巨響，後門被什麽東西撞得粉碎，木屑飛起。
　　壹個將軍手持長劍站在門外，身後是密密麻麻的無垢者士兵，盾牌長槍，青銅鎧甲尖刺盔。
　　為首的將軍是喬拉·莫爾蒙。
　　“格吉爾大人，國王陛下有請。”喬拉說話還算客氣。
　　格吉爾站住，張開了口，卻發不出聲音。
　　他全身都在顫抖。
　　喬拉·莫爾蒙走進來，保護格吉爾的兩名隊長拔出了長劍，對著喬拉。他們只是虛虛的指著喬拉，並沒有沖上去真的動手。兩名雇傭兵隊長在等格吉爾大人的命令。
　　“喬拉將軍，國王陛下找我什麽事？”
　　“妳謀反的事情被人告密了。”喬拉說道，“格吉爾大人，請妳傳令下去，讓妳的雇傭兵不要抵抗，就不會死人了。”
　　劇烈的格鬥聲在金字塔的各處響起，女子和孩子們的哭聲喊聲撕心裂肺，各種東西被撞倒擊碎的聲音此起彼伏。
　　“善主大人，妳下令，我們就斬了這個家夥。”壹名雇傭兵隊長惡狠狠地說道。
　　“放下劍吧，紀伯倫。”格吉爾說道。
　　兩名隊長瞪著喬拉·莫爾蒙，慢慢收起劍。
　　“紀伯倫，妳去傳令，讓士兵們都放下武器。”喬拉·莫爾蒙淡淡說道。
　　“不用了，格吉爾大人，妳的士兵全部被殺光了。”壹個將軍縱馬而來，神情冷酷，手上還抓著壹顆血淋淋的人頭。
　　在他的馬後，是挺槍持盾的無垢者士兵湧進來，很快就擠滿了院子和通道。
　　這個騎馬從正面大門沖進金字塔大肆砍殺人的將軍正是灰蟲。
　　嗖！
　　壹個鷹身女妖的面具被扔了過來，扔在了格吉爾的腳下，那是壹個金黃色的面具，面具上的圖案浮雕正是鷹身女妖。這是鷹身女妖之子戰士們出去殺人戴的面具，人手壹只。
　　“格吉爾，妳還有什麽話說？”灰蟲喝道。他看善主的眼睛就好像長槍的槍尖。
　　“就這壹個面具？就能認定我是鷹身女妖之子？”
　　“擡出來。”灰蟲喝道。
　　隊伍從中分開，數名無垢者士兵擡出來兩個大木箱。
　　這兩個大木箱壹出現，格吉爾的臉色就變成了青黑色。
　　灰蟲跳下馬，揮劍砍開木箱，數十上百面鷹身女妖之子的面具嘩啦壹聲散開在地上。
　　“格吉爾，妳就是鷹身女妖之子的領袖，指揮官。”灰蟲說道。
　　格吉爾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金字塔裏有很秘密的暗道，那是逃生和藏匿秘密的地方。要不是因為來不及，格吉爾無法逃進臥室裏去，否則，他就不會走後門逃走，而是進去臥室，從秘道裏離開這裏。灰蟲率領的士兵進攻的速度太快，壹打破大門，士兵們就湧進了金字塔內部裏去四處砍殺砸東西。但即使如此，如果不是事前知道，灰蟲無法這麽快就查出來藏匿在地下的鷹身女妖之子的面具木箱。
　　有人出賣了他！
　　……
　　“喬拉將軍，是誰出賣了我？”
　　喬拉不答，突然出手，手裏的長劍貫穿了紀伯倫的身體，小腹刺進去，後背穿出來。
　　長劍抽出，紀伯倫轟然倒下。
　　另壹名雇傭兵隊長嚇得臉色蒼白。
　　“妳放心，我不會殺妳。剛才他說要斬了我，我才不得不殺了他。我壹向不喜歡殺人，但更不喜歡被人威脅，尤其是被壹個極其愚蠢的人。”喬拉把劍上的血在紀伯倫的身體上擦幹凈，這才慢慢的還劍入鞘。
　　“喬拉將軍，請繞過我的家人。”
　　“大人，妳有什麽話，去向國王陛下求情，別和我說。”
　　……
　　接下來，半天時間，喬拉·莫爾蒙和灰蟲帶領著無垢者軍團，繼續行動，橫掃了哥達、亞爾維斯、帝福尼、戈登、波特、葛裏菲茲、法蘭克七位大善主的金字塔，無壹例外的，他們從金字塔內搜出了大量的鷹身女妖之子的面具，證據確鑿，這些善主被抓了起來，送進了王宮，關進了地下黑牢。
　　……
　　第二天，阿斯塔波的最大的廣場人山人海，阿斯塔波的八位大善主格吉爾、哥達、帝福尼、亞爾維斯、戈登、波特、葛裏菲茲、法蘭克被押到了廣場的高臺下，而高臺上，站著魔山、丹妮莉絲、亞蓮恩、艾米麗醫生、克勞德學士、雪莉夫人、彌桑黛。
　　臺下站著將軍和士兵。
　　無垢者軍團壹千人成十個方陣，布置在廣場的只左右兩邊。
　　魔山和丹妮莉絲公開審判八位鷹身女妖之子的領袖，十幾箱鷹身女妖子的面具擺放在高臺上，這就是證據。當然，還有善主證人科克、克裏斯汀、阿奇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