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沈靜的夜晚，僅聽得遠處傳來的蟲鳴聲。牡丹閣內，禦心正蒙眬入睡之際，
床幃被人從外面掀起，只聽得來人輕聲問：「姐姐，妳睡了嗎？」

　　禦心聽見聲音，微微睜開雙眸，「華，妳怎麽來了？」

　　禦華見她還沒睡，默默地上了床躺在她身旁，雙手壹攬，將她整個人抱往自
己身上，低聲道：「大哥允了的。」

　　和往常不壹樣的華。禦心心想道。她清楚地感覺到他情緒上的轉變，靜靜地
將頭枕在他胸口上，和兩位兄長相較之下，眼下這副胸膛顯得不夠健壯，但卻隱
藏著練武之人的剛硬，想起先前二哥所說的話，終究還是撐起身子，擔憂地問：
「華，妳的事二哥和我說了，如果妳不想去，那我去求大哥……」

　　「姐姐，」禦華打斷她的話，「我要去。」

　　「華……」

　　禦華堅定地看著她，「為了成為讓人可以信賴、可以依靠的男人，我要去。」

　　「妳不怕？」她柔聲問，這個總愛在她身邊轉著的弟弟，她舍不得啊。

　　禦華身形壹動，兩人的位置頓時逆轉，看著身下禦華為他擔心的容顏，他忽
地揚起了慣有的淘氣笑容，「我只怕姐姐忘了我。」

　　「妳這個傻蛋，姐姐怎可能忘了妳。」

　　「那可不壹定，下次再見面時，我已經長得不壹樣了，變得又高又壯，說不
準還比現在帥氣幾分，這樣姐姐還會認得？」

　　「嗯……」禦心遲疑，眼底閃過捉弄的光芒，「就算我不認得，大哥二哥他
們總會認得，那我也會認得。」

　　「姐姐好過分！」禦華氣悶地吻上她。

　　粗魯的吮吻讓她覺得不適，「唔，華……輕點……」隨即變成溫柔的舔拭，
像貓兒壹樣，壹點壹點地愛撫她的唇。

　　禦華的手來到她微微敞開的中衣，伸入衣內，隔著雪白的肚兜覆住她壹邊胸
口，手下的觸感僅有壹點點的柔軟，他嘆息道：「下次再見時，姐姐這裏也長大
了吧？」說完，他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胸。

　　「華……」禦心紅著臉。

　　「姐姐，妳要等我，我壹定會成為有資格站在妳身旁的男人，所以妳的心壹
定要保留我的位置，壹定要，答應我……」

　　禦心望著他，發現他眼底竟蘊含著乞求，她不舍地點點頭，「我答應妳。」

　　禦華開心地再度吻住她，像是要彌補後來見不到她的空白，不放過她的唇、
她的頸、她的胸，細細地品味，直到禦心抵不住睡夢的侵襲，他才停手。

　　靜靜地躺在她身旁，在這夜半時分，禦華毫無睡意，只是睜著雙眼看著禦心
沈睡的容顏，這麽地甜美沈靜，直教他舍不得眨眼，直想將這壹刻的她牢牢地記
在腦海中，永世不忘……

　　「姐姐，我愛妳……」

　　──微曦之際，寂靜的牡丹閣內，只余這句低不可聞的深情呢喃。